众人难以想象！

世间竟然会有人敢这么跟太初道人说话，因为纵使他们自己，虽然早已位列无涯之境，可面对这个大混沌第一个超脱境，依旧要给足尊重，不敢逾越，不敢造次！

因为，会死！

出乎他们预料的，面对顾寒的不敬，太初道人也只是黑了脸而已，并没有半点追究的意思。

“我也有个问题！”

“你说！”

太初指了指太虚，“日后若是再见，你准备如何对他？”

“能杀便杀。”

“若杀不了呢？”

“那就下次！”

太虚的眼神有些讥讽：“你对你我之间的差距，一无所知！”

他不觉得顾寒能做到这种事。

哪怕顾寒身具极之力，被上界忌惮，被视为禁忌，可……顾寒终究只是个灭道境而已。

反倒是太初。

他似乎很了解顾寒，也相信顾寒能做得到这件事。

“给我个面子。”

他幽幽一叹，道：“饶他一次，如何？”

“凭什么？”

“凭我对你的一点情分。”

“……”

顾寒没说话，眉头大皱。

虽然他对太初道人没什么恭敬之意，可二人之间的情分，他认！

“你确定？”

“确定。”

“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像与不像，都和今日的事无关。”

太初道人平静道：“我不过是想要你一个承诺罢了。”

顾寒突然沉默，半晌之后才看着他，认真道：“只有一次。”

“下不为例。”

太初道人点头：“我可以跟你保证……”

“他是你什么人？”

话没说完，突然被太虚打断。

太初道人瞥了他一眼，也不瞒着，淡淡道：“他，自然是我的投资对象。”

太虚目光一颤！

“第，几个？”

“第十个。”

众人听得心头一颤，再次看向顾寒，目光突然变了。

先前他们以为。

顾寒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愣头青，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后台！

一个大混沌第一强者的老子！

一个大混沌第一投资人的太初！

“十……”

太虚讥讽一笑，眼中却闪过几分颓然。

他是太初道人的第一个投资对象，顾寒却是第十个，第一和第十……熟知太初性子的他，自然能体会到其中深意。

这让他越发不甘，也越发嫉妒！

“所以。”

他看着太初，认真道：“我是被你抛弃的那一个，对吗？”

“错了。”

太初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淡声道：“我若是想抛弃你，今日便不会来，便不会管这件闲事，相信我……苏云要杀你，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难。”

太虚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