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由心
王老爷子笑眯眯说着眼神儿落在白小纤身上定住
白小纤眉头耸动两下一张死人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老一少在昏暗的堂屋里打着哑谜赵大熊鹰隼似的眼神儿同样锁住了白小纤冬叉休技
我冲着白小纤一皱眉想让她别和个神经病似的瞎掺合白小纤好像压根儿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抬脚狠狠踢在我腿上
这变态一点儿不识好歹
“天下一姓小道门几十家百年时光便飘零无迹唯独王家道门开枝散叶顺时鼎盛逆时隐忍终究还是根深蒂固我一直不明白可我今天却是懂了王家有这样的家风秉承又有王老爷子这样的人物持家王家道门想凋敝也难得”
白小纤这话说的同样半文不白可我依稀能听明白大致意思是说老王家牛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般玩法估计还能走进新世纪
这话说的文雅客气带着满满的恭维
老王家三个爷们儿脸上露出满满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谁都愿听顺耳的
“白姑娘我家那块宝贝你用着还顺手”
王老爷子突然眨了眨眼皮问道
王家宝贝想来便是那块血玉吧之前我见金蛋带过我曾一度不解白小纤为了一块宝贝花了大力气没想到却轻易甩手给了金蛋这个小变态
“给有用的人用自然顺手”
白小纤话说的含糊想来那有用的人便是指的金蛋儿吧
“甚好甚好”
老爷子打住话头也没多问小眼睛眯缝着似乎什么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俩人明面上的对话好似打哑谜一般我这牵连其中的当事人都听的云山雾绕更遑论是赵大警官
骨子里怀疑一切的赵大警官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可张张嘴终究还是一句话没问出来今晚的见闻已经在颠覆着这名优秀刑警的认知想来不是他不想问而是疑点太多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问起
“赵警官王家门儿里只藏着旧事儿论办案我们可就是外行了该问的想来你都问了该说的我们也都说了你公务繁忙我就不久留了”
王老爷子顺手把小半碗茶水端起来泼在地上端茶送客
“今晚打扰老爷子了”
赵大熊识相笑着点点头收起手里的笔记本夹起桌上的尸检报告起身准备走人
“赵警官有空常来喝茶我这人挺爱和年轻人聊天的长见识”
王老爷子似乎想起什么临了添了一句意思清楚王家门里没把赵大熊当外人都是朋友
“听王老爷子说话更长见识一定一定”
赵大熊连连点头最后四个字儿说的格外重
王响亮跟着我们往门口走他和赵大熊不对眼儿俩人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走到庭院里我兜里手机突然响了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我不知道有谁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我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愣住了
来电人林婷
一个我几乎不愿再次见到的女人的电话
我犹豫了三秒钟点了拒接
“谁啊”
王响亮回头问我我装没听见一声不吭
半分钟后手机又响了
来电人林婷
这女人也够执着的
我脖颈里冒出一溜儿冷汗白小纤就在我身边儿一张脸不阴不阳的显然她也看见了我手机上的名字
大姐您现在都成一寡妇了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寡妇门前是非多您连这句话都没听过么
“张一凡还避嫌呐接呗林大小姐新婚丧偶心里悲苦夜半来电诉衷肠你也得体谅一下”
白小纤声音清脆的像林间鸟儿的晨鸣一瞬间院子里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几道目光把我作为焦点钉在了这里
我看到白小纤的手微微抖着美死人的脸上带着腾腾杀气
在外人面前白小纤一向很照顾我的面子可今天她一句话几乎是连消带打的打没了我的面子
看得出来林婷两个电话把白小纤气炸了;;
“我;;我接了”
手机还在响着我小心翼翼的请示着白小纤
“开功放”
白小纤冷冷吐出三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