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权,那个词就是这样说的。”马徐氏心里下定主意,一定要劝劝自己那个老头子,可千万不敢真的对马广动上家法啊。
“俺就是要动家法,万一不小心打死了马广那畜生就算他活该!”马老汉气鼓鼓的开口说道,显然一提起马广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老头子。”马徐氏还待要说两句话打消马老汉动家法的念头,结果刚刚开口就被马老汉粗暴的打断。
“俺们男人的事,你女人家家的就不要插嘴了,晚上你好好看着家,不用去了。二牛,俺们走!”马老汉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二牛就走出门去,他用这样的话语来表现他在家中不容置疑的一家之主的家庭地位。
张青阳跟马徐氏打了个招呼就要带着非默追上去,马徐氏一把拽住了张青阳的衣袖眼神里有些哀求的开口说道:“张先生,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定要帮俺劝劝你马大哥,他是个急性子眼里有揉不得沙子,俺怕他一时火起再控制不住把马广打出个好歹来。马广再是个畜生一样的东西,万一真的伤了他的性命,你马大哥可是要吃官司的。”
张青阳自然是能理会马徐氏话语里的担心,点点头开口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一定不会让马老哥办出糊涂事的。”
“这样就真的是谢谢张先生了。”马徐氏见张青阳答应下来才算是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张青阳也不再逗留带着非默就向马老汉和二牛出门的方向追了出去,好在马老汉和二牛两个人走的十分缓慢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看着张青阳师徒二人过来才又动了脚步,显然是怕张青阳师徒找不到马家祠堂的位置。
张青阳师徒二人很快就和马老汉、二牛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马老汉见张青阳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马徐氏说了些什么。
马老汉和张青阳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
张青阳师徒二人跟着马老汉二人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村子后面的一个祠堂,朱红色的大木门倒是有着几分气派,大门两边放着两个石头烛台倒是可以看到里面剩下的蜡油,青鸟依楼,靛白色的羽毛落在桐油红木牌匾上,那牌匾上遒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马家祖祠。门口的石阶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看来平日里倒是也没有人来,不免有些残壶碎茶的凄凉。
张青阳等人刚刚走到马家祠堂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男人声音。
“你们赶紧放了我,小心我去公家衙门里告你们!”那声音听着十分刺耳,但是非默勉强还是能勉强听出来是白天看到的那个穿着白衣长衫的马广的声音。
“马广,我看你小子就别折腾了,是老村长让我们把你给绑到咱们马家祖祠里的,没有老村长发话没人敢放你离开。”有人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丝毫不被马广口中威胁的话语所害怕。
民国时候的农村就是这样,前清的皇帝都没了,衙门早就跑的没了影。现在的官府整天忙着和各个军阀打打杀杀能有空管你一个小村子里的一个无足轻重人的死活。
那马广见有人搭腔,喊的更来劲了,嘴里还开始夹杂着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
马老汉这时一下推开祠堂的大门没好气的说道:“喊啊!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马坡子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