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小鬼见了叫爸爸,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啊!老鼠”
“”江酌淡淡地伸出只手来,“牵着吧,是我怕行了吧?”
阮筱朦毫不客气地牵了他的手,挤在他身侧,往观音像移动。
到了跟前,好奇心战胜了胆怯,她松了手,运功提气,跳上去趴在了观音的手臂上。她探着头,往玉净瓶中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她干脆把手伸进了瓶中。
江酌仰头问她:“发现什么了?”
她摇头:“我怀疑瓶底应该有个洞,但是瓶身太细,我的手指伸不到底。”
很简单,玉净瓶能源源不断地流出“甘露”,既然不是从瓶口倒进去的,那就只能是从瓶底涌上来的。可是,怎样能让液体从下往上冒呢?
阮筱朦让江酌找根细长的木棍递给她,她伸入瓶中探了探,又跳下来,撩开两边垂着的黄色帷布,绕到后面。
观音的背后似常有人走动,地面一尘不染,她又重新运了轻功跳上去,趴在观音的背上。
她上下左右摸索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观音像的秘密了。”
江酌也正从阁内的横梁上一跃而下,他掸了掸衣襟:“我也明白飞天的秘密了。”
任务完成,他刚想说咱们走吧,却听见阮筱朦趴在光溜溜的观音背上哼哼。“你过来接我一下吧,我、我挂不住,也借不上力,我要掉下来了啊!”
江酌刚刚一步迈过来,身上便“从天而降”挂住一只“大马猴”。阮筱朦惊魂未定,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在他腰上。
她睁着双乌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脸上蹭得黑一块白一块,像只花猫。
江酌正想嫌弃地叫她下来,她倒拿了两根黑乎乎的手指,热心地在他脸上蹭起来。“你脸上掉了灰。”
他面如冠玉,那点灰本来就是她摔下来的时候带下来的,被她脏兮兮的手指蹭了几下,如玉的肌肤蹭出一大块污渍。
他禁不住叹气:“夫人这般投怀送抱,又动手动脚,莫非,是想与我假戏真做?”
阮筱朦看着他的脸被越擦越黑,心虚地收了手,麻溜地从他身上下来了。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说的好像我多喜欢占你便宜似的,谁稀罕?”
江酌歪着头看她:“你自己回忆一下,从湖边那次算起,你占我便宜还少吗?”
嗯好像一见面就抱腿了?还抱腰了?后来还抱了好几次?
“诶,那只能说明,你长的还算周正,不至于让人下不去手。”
阮筱朦说着,拉住他就往观音阁外走,江酌一边走,一边拿另一只手的袖子自己擦了擦脸。
“听说,无影阁阁主是个美男子,是真的吗?你应该见过的,比你还好看吗?”她飞快地岔开了话题。
“见过,”他微顿,“我怎不知,还有这种传说?”
“当然有,”阮筱朦是有一次听夏至说过的,“传说江湖中浣雪门门主冷莹是个孤芳自赏的人,素来不爱买别人的账,唯有无影阁阁主入得了她的眼,俩人私交甚好。”
江酌半晌没接话,好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一句:“据我所知,不过是打过几次交道,谈不上多少私交。”
俩人回来时轻车熟路,比去时快了许多。
阮筱朦轻轻推开屋门,刚走进去,颈上一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她脖子上,已经有人将她按住。
“别动!否则,我杀了她!”
屋内烛光燃起,阮筱朦看见埋伏在此的人还不少,正拿刀抵着她的人,是徐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