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姬看到红纱帐后的布置，不由轻声一笑：“师妹可真是好兴雅，不光有美酒美食，还有美人相伴。只可惜”

“怎么，姐姐心疼了？”赤练嗜血一笑，“这些男人都该死。”

“唉，造孽啊。师妹，不是师姐说你，你考虑过以后吗？”

赤练听闻，摇摇头，语气带了一丝凄凉：“以后？哈哈哈，姐姐，你可别忘了，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我不应该在这个世上，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奢侈的物品。对于我来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所以”

“所以你就报复世人吗？”莲姬颇为担忧地看着赤练那有些癫狂的神情。说实话，师妹的遭遇确实很惨，都可以编成话本让茶楼说书的先生说上那么好一阵子。三岁丧父，五岁葬母。同年她被师傅捡回，成了她的师妹。论天赋，自己比不上她，但若论勤奋，师妹确实比不上自己的。何况自己的体质和常人不同，师妹好胜心又太强，为了追赶上自己的脚步，她瞒着师傅偷偷修习了被束之高阁的红颜若雪。再加上正值芳华被心爱的男人抛弃，为了不让师傅担心和不想听自己的责怪，一个人跑去了承阳教。

“十年了，师妹。我们姐妹两人，有十年没见了。”莲姬拍拍赤练的肩，“你不知道，当时师傅有多想你。师傅走前还在叨念着你呢。”

茶很快就端上来了，热腾腾的茶给这个死气沉沉的大殿总算带来了一丝温暖。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说吧，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不能动她。”

“谁？她吗？就只有这个吗？”赤练明显不信。

莲姬满脸都写着坚定两字：“只有她。”

“赌注是什么？”

“我的性命。”

“好。这个赌，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