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一脚踹开房门,就见单云溪正跟一个蒙面人缠斗在一起。
那蒙面人一看见司马靖转身就要走,却被单云溪一把抓住肩膀,将他又拉回来。那蒙面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单云溪手下一个沉肩就卸下了单云溪的力道。
蒙面人右脚踩在椅子上,就要从窗口跳出去,又被单云溪拉住了他的腿。
“敢偷袭老娘,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无可恋!”单云溪虽然伤到了两脚,但她的手却完好无缺,硬生生将蒙面人拉扯回了屋内。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司马靖紧了紧眼睛,此时贸然出手说不定会伤到单云溪,他仔细观察着,等待出手的时机。
单云溪将蒙面人拉扯回来好几次之后,他明显就着急起来,一招一式之间都充满了怀疑,只想赶紧脱身。单云溪就勾唇笑了笑,瞅准了他出手的间隙朝他一拳打了过去。
本以为一击必中,谁知那蒙面人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他故意将单云溪引向窗边,反手就是一掌将她从窗户推了出去。
“单云溪!”
司马靖瞬间发力,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到达了窗边。他朝跌落窗外的单云溪伸出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掉了下去,下面漆黑一片,除了那一声重重摔下去的声音,底下没有任何动静。
趁着司马靖的注意力被引开的时候,蒙面人急忙夺门而出。
然而一柄剑从门外伸进来,搁在了蒙面人的脖子上,将他逼退进了屋子。而来人正是随后赶过来的卫子虞。
从他的角度往屋内看去,只见司马靖从窗户纵身一跃,剩下个空空的窗扇被身风打得晃来晃去。
司马靖一眼就看见了晕倒在地上的单云溪,她的手臂和额头都流出鲜血,整个人都摔得不省人事,怎么叫怎么推都不醒。
那个向来又聒噪又麻烦的单云溪,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呼吸证明她还有着一丝生的气息。
司马靖将单云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回了房,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还不快去叫大夫!”司马靖的脸色吓人得紧,卫子虞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司马靖这般生气过了。
“是。”卫子虞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司马靖坐在单云溪的身边,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幸好还没有发热。没过多久大夫找来了,他给单云溪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她手臂上和额头上的伤口。
“王爷,王妃娘娘只是摔断了手,只要精心调养,很快就能好。”大夫在司马靖面前回话。
司马靖皱眉,追问:“那她为何不醒?”
“这……应该是王妃磕到了头的缘故,明早大概就能醒来了。”
“大概?”司马靖抬头,那大夫就擦了擦冒出来的冷汗。
“按理来说,王妃娘娘确实不应该如此昏睡不醒。但是头部乃是人身上重中之重,以草民判断,明早王妃娘娘就会醒来。如果没有醒来,脉象也与此时会有差异,到时再诊断会更确切一些……”
司马靖皱了皱眉,此时才发现单云溪的医术有多么的好,这大夫居然连病症都诊不出来!
“王爷,大夫说得也有道理,现在王妃并无大碍,不如明早再让他过来给王妃娘娘把脉诊断?”卫子虞看着司马靖越发冷凝的脸色,上前提议。
司马靖紧皱着眉头,颇为不耐地挥了挥手。
让大夫等人退下去之后,司马靖才冷声道:“刺客现在何处?”
“绑在柴房了,正等着您去审问。”
司马靖带着卫子虞来到了柴房。
屋子显得有些脏乱,平常明显不常有人来,连柱子边的油灯上都落了浅浅的一层灰。侍卫提着灯笼左右站着,司马靖看清了那绑在柱子上的人。
此时他的蒙面巾已经被取掉,满脸的血污,似乎是后来被人打的。8090809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