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让我们看,我说南家婶子,你这心可是都偏到屁股上去了!”
“为了让南菱接班,你就教唆她谋杀自己的姐姐对吧?”
“最毒妇人心呐!”
“我说南玉山,你成天跟这样的恶毒婆娘睡一块,你睡得着吗?”
南玉山沉着脸站起来,伸手去拽南菱母女。
赵彩慧已经乱了阵脚,尖着嗓子就喊,“南玉山,你快让这些人闭嘴!”
南菱也哭叫着爸爸。
只听到啪啪啪几声脆响,南玉山几个嘴巴子已经结结实实的甩到了赵彩慧母女脸上!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南玉山面无表情的甩着手:“该闭嘴的是你们两个!我平时纵容你们,你们竟然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南玉山是个锅炉工,每天要用大铁铲往锅炉里边加煤,手臂上的力气最大,他心疼南溪,又在大家伙面前丢了面子,因此下手毫不容情,此刻赵彩慧跟南菱的脸颊都是高高肿起。
公道自在人心,大力第一个叫好,“好样的南师傅!”
“不知好歹的娘们,就得上手教训!”
“南师傅,给你用这个!”胖大婶递过一根棍子,这是大家用来通下水道的棍子,还散发着一股子臭气,也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胖大婶那圆滚滚的身材,是怎么跑到卫生间,拿出来这个的!
赵彩慧被打懵了,结婚这么些年,在她的印象里,丈夫体贴又听话,从没有下过这样的狠手!
南菱更惨,被打得两眼发直,片刻后吐出来一颗门牙!
等到赵彩慧醒过神来,立刻尖叫一声,叉着腰不干了,“南玉山,你敢打我,我要跟你离婚!”
屋子里的人又安静下来,八十年代的离婚率低的惊人,并不是那时候的婚姻质量有多高,而是人们超级能忍耐,特别能将就,大家都觉得离婚是件丢人的事儿,能凑活就凑活。
所以离婚就是赵彩慧的杀手锏,以前只要她一提这两个字,南玉山不管有多么生气,都会偃旗息鼓。
大家伙都紧张起来,看看赵彩慧又看看南玉山,不知道这对夫妻,今天会斗出个什么样的结果!
南玉山简直是被逼上了梁山,他当然不想离婚,四十多岁的男人,只想消停过日子!
南玉山的目光扫过南溪,又看了看赵彩慧,最后落在了哭号的南菱身上!
不管怎样,南溪和南菱都是他的骨肉,而孩子们不能没有妈妈!
想到了这里,南玉山的怒火就像是冰山一样,慢慢消退下去了!
大杂院里的人们还想看热闹,却发现南师傅偃旗息鼓了,只见他伸手拽起赵彩慧,冲着大家伙挥挥手,“都散了吧,家务事家务事!”
南师傅没有雄起!大杂院里的人们发出失望的嘘声,可是南玉山说的也对,这毕竟是南家的私事,旁人总不好拉着他的手去办离婚手续吧!
赵彩慧其实比谁都怕离婚,这一招只是虚张声势,可是偏偏南玉山就吃这一套,她立刻就得意起来,示威般看着周围的人们,
“你们真是多管闲事啊,我家南溪跟南菱闹着玩,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对吧,南菱?”
明明是南菱把南溪推下水,可赵彩慧却向着南菱说话,周围的人又是一片嘘声,这赵彩慧的心,可不只是偏到了屁股上,只怕是偏到了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