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腕骨被人紧紧捏住。
姜时栖挑了个眉,从浴缸里探出了半边身子,用没被桎梏住的另一只手伸向了他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现在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摘了他的眼镜!
她也的确做到了,眼镜被随手丢到了一边,镜片下是深邃的丹凤眼,像是能勾人魂魄。
姜时栖舔了舔嘴角,怎么感觉,现在这个气氛,不接个吻真是可惜了呢?
她慢慢弯下腰,在浴缸里的身体也越来越少,看着都像是要掉到浴缸边的陆昀怀里了。
可谁知,突然“轰隆”一声,险些吓掉了姜时栖的半条命,她蓦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摔回鱼缸中去,呜咽着捂着嘴。
这个雷打得也太不识眼力见了吧?
姜时栖气得金色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可却没听到身旁那人的动静。
照理说,一个差点被强吻了的男人事后第一反应不都该是震惊的,类似于大喊:“你干什么?”那种吗?
可是陆昀怎么就不说话呢?
姜时栖疑惑的扭过了头,却看见陆昀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
她一惊,又吓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结果下巴被他的指尖挑起,身前的男人跪在浴缸边,用手撑着墙壁,吻上了她。
姜时栖觉得一种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颈椎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外面的雷声也一直在耳边响起。
终于被松了开来,姜时栖老脸一红,再也没了刚刚想要强吻人家的胆量,颤巍巍缩回了浴缸里,支吾着:“你,你干嘛啊?”
她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水里,试图以此给发着烫的脸降温,可她看见陆昀突然站起身来,松了松领口,然后跨到了浴缸里。
水面迅速上升,洒了一地。